2020写手总结
2020-12-31
| 2023-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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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c

#宝可梦 #oc
他知道他心里有一座森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曾见过森林,不知道那些繁茂厚重的绿叶和它们的和谐、不知道微光错落的暖阳和它们的明媚,不知道何谓理想。
他是于料峭的山谷间诞生的。龙系宝可梦需要天然的险峻来磨砺他们的尖牙利爪,与他们共同生活的龙使训练师亦是如此。每一个脚步不是在上坡就是在下坡,急速刺激和疲乏劳苦中间容不下坦途。剩下的就只有激流漩涡与飞瀑,没有沉默的溺亡,只有粉身碎骨。山风和陡崖教给他强大的力量和不屈的心性,却没让他学会慈悲与爱。那些能穿越所有不适宜生存的稀薄空气的强大宝可梦,牠们生存的环境周围自然无人打扰——没有什么能跟得上牠们,除非荒凉。
自然,无论如何在他心底本该是一片荒野。
他错在浅薄地以为森林也是那样纯粹清冽的所在。后来他见到森林,觉得举目望去唯有困惑。枝叶摩挲、果菇生长、虫鸟啼鸣,这些声音已经足够庞杂,足够使他不知所措,让他无法想象以他的悲悯所听到的声音又是如何响亮。目光所到之处,每一寸都是一样的景色,又难以极目远眺,他只能迷失在这里。唯一让他觉得熟悉的是讨厌的苔藓的潮湿气味,那和经久失修的龙祠有着一样的气息。
直到他见过森林包容着的溪流,咕哝着如他一般的浅薄清冽。那不过是森林容忍那条水线从他身旁经过。它还太渺小,算不上森林的同伴。
 

Jan

#《百坡》同人(作者:云归暝) #含oc
何抗慢吞吞地挪到讲台上,他看起来是想装作教员讲课的样子踱步的,大概走了两步疼起来,停下了。他把手肘架在讲台上,弯腰塌背地支棱在那里。
陆百年有点无奈。自从穿上这身衣服以来他从来没有让背上的衣料打褶的时候,但是何抗简直是极尽一切可以叛逆的机会反抗着规矩。
肩膀上的两拐突出得很明显。他这会已经不知道是不是小班长又在冲他示威了,他懒得想,幸而他很擅长顺应别人的期待。
何抗发现陆百年虽然不能容忍他自己没形象、但是没有管别人也不许的兴致,于是自讨没趣地又站起来了。
“陆百年。”为了掩饰那点不好意思,何抗开口又是惯常趾高气扬的样子。结果陆百年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又马上补了一句:“学长。”
“哎。”
“学长,百年是你,还是百是你,还是年是你啊?”
陆百年被这句没头没脑的问笑了:“什么意思?”
“你是就叫陆百年,还是你有兄弟叫陆百什么的,还是有兄弟叫陆千年啊?”
 

Feb

#《百坡》同人(作者:云归暝) #含oc
他把陆百年听过的没听过的脏话都骂了个遍,唯独没骂那句经典的国骂——毕竟国骂是有对象的,何抗骂来骂去一个字都没敢招呼到陆百年身上。
这活儿真的很费体力,陆百年开口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他听烦了。但话说出口,对听的人而言就很重。
何抗被疼痛撕扯,意识正在和混沌挣扎,肉眼可见地听懵了。往后果然没再发出一点声音,咬着胳膊肩头耸动,陆百年知道他开始哭。
第一任班长的名字永远有魔力,不管是爱是恨总之都像一声惊雷,都要让人像遭雷劈一样把自己杀死一次,然后再重塑成一个一模一样的枝桠,这雷霆的条蔓再劈到下一年的头上。
钢筋铁骨不过是把铁烧化了浇进模子里的。定了型的钢不应该变形,没有人愿意看见这个。陆百年也不想看,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Mar

#犬薇同人
他当然痛过。
干结成块儿的毒脓和着血污把创口糊上,只要保持骄傲地瞪着眼睛,旁人决瞧不出伤势。再几个夜晚独自熬过隐秘的热痒,新鲜的皮肤很快又会光洁如初。
他的身体一如意志般坚韧,年复一年的风雨从不曾在此留下半分痕迹。唯有他自己知道,那些重新长出来的肉质粉嫩脆弱,它们一寸一寸地替换过,锤炼出敏感的神经。
他的女孩灵魂澄澈,没有了摩登的闺蜜团指点迷津,实在是对人半分防备都没有,对半妖也没有。
同为半妖,他当然明白面对戈薇这样的女孩、面对生命中绝无仅有的善意和温暖理所当然会滋生出什么样的感情。
但理解不代表战国第一醋王不会翻缸。犬的半妖喉咙里发出呜呜地低吼声,身旁的少女赶忙按住了他。
“好啦、好啦,犬夜叉……不要生气嘛。”
 

Apr

#宝可梦 #oc
“——你,想变强吗?”
年轻的龙之使者挑起眉毛。
那是个彻底的疑问句,不是为了得到的答案,而是出于质疑。烟墨一族代代传承的龙使血脉让他对理解龙宝可梦的心情像呼吸一般自然,因此当幼龙鲨的训练师找上他、希望他帮忙训练的时候,澄海感到十分诧异。
他一只手拎着幼龙鲨的尾巴,倒抓着小小的龙系宝可梦,使得对方可以平视他的眼睛。
“澄海盯着人家的时候眼睛都一眨不眨的很吓人”,被遭人那样评价过的眼神注视着,幼龙鲨发出一声咆哮,张大的嘴巴里闪动出紫色的龙炎。
人类的一方毫不在意,并且毫不犹豫地将左手食指和拇指插入幼龙鲨的嘴角,没发射出去的紫炎在牠喉中呛了几下,人类却用两根手指顶开他的两颚,强硬地逼迫牠仰起头张开嘴巴。
“随便哪个都行,牙、爪子,还有,”澄海用手套的金属护甲顶住幼龙鲨的牙齿,动作粗暴得把幼龙鲨的脸都挤压变形,“尾巴。”
“你真的想进化吗?”
 

May

#oc
后来他们躺在床上,特文克尔像平常一样仰面躺好,双手交叠在胸前,对海柯特热烈的视线熟视无睹。
他们几乎没有机会躺在一起,哪怕是行军之时人人都挤在一起,出于某种防御的需要,他们也必须分驻两边。海柯特没有见过特文克尔睡着的样子,但他就是明白特文克尔平常一定是这副在睡梦中都不能松懈的姿态休息的。
他知道特文克尔是故意的。如果他向来紧绷的副长是放松闲适的样子,他难免又要担心对方是不是为了让他舒心而勉强自己。
他还知道特文克尔没有睡着,苍白的脸上罕见的红晕出卖了他。他们离得如此之近,近到他完全可以听到对方不平常的心跳。
刻意为之的体贴和难以掩藏的心动,它们就像一只蝴蝶的两边翅膀,在海柯特胸膛骚动。
“好哇,我原来以为你是那种低情商的人设,原来你什么都知道。”海柯特愤愤不平地抱怨道。
特文克尔闻言郑重地坐了起来。海柯特支着脑袋把自己撑起来一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他当然不是生气过去遭到过特文克尔的冷遇。反过来说,他也没少让特文克尔吃瘪,权当两下扯平。只是他从以前起就爱看这个正经人的反应,实在乐此不疲。
有很长一会儿,特文克尔没能说出话来。他看向海柯特的眼神从肉眼可见的惊慌开始,动摇成局促。最终他低垂着眼睛,散开的长发将脸庞的线条都晕染得柔和。
特文克尔说:“对不起。”
这谁顶得住,海柯特遭到暴击。既不会哄人又不会撒娇,铁得十分正直,海柯特都要怀疑是他错怪特文克尔了。然而在他们两个大大小小的无数次竞争中,海柯特向来沉得住气,总是能在残血之际不动声色地谋取胜机。
“我一点也不怀疑你的诚意。”海柯特还是看着他,“但你也知道,只有虔诚的信仰是成不了骑士的。”
特文克尔用几乎求助的目光回应他。
这就够了。海柯特大笑出声,一把抱住了他。他侧过头去亲被偷袭的那一个,在他脸上看到了生动的羞赧和怒意,用被偏爱的骄纵神色咕哝着:“是你以为我是那样,又不是我就是那样。”
海克特发出满足的喟叹。
 

Jun

#九宫格联动 #oc #九宫格&芙丝洛斯来自芝士
芙丝洛斯平静而礼貌地点出:“请你整理一下着装。”
看到澄海不明就里地瞪着她,少女真诚地补充道:“会冷的。”
“你的上衣……”最后她不得不明确地指出来。
白发少年还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他显然没有意识到把披风挂在光洁的肩膀上对于人类的贵族小姐来说实在不够雅观。幸而他多少还是发现了自己赤裸着上身这件事,随即抬手在胸前凝结出冰制的铠甲。
“那个混蛋海神,把我的鬃毛打掉了一撮。”澄海满脸不耐烦,“这样行了吧?”
对着那与其说是铠甲、根本就是个粗制滥造边角毛糙的冰块的东西,芙丝洛斯坚定道:“不行。”
“好麻烦啊你!”
“不是说了吗,你会冷的。”
她上前一步,摘下澄海的披风—虽然她没有理解为什么披风会跟着一起变出来而上衣却不会,试图系出个什么形状。黑色的布料正要碰上她的手指,澄海一把将披风卷了回去,颇为警惕。
“你要干什么?”
“你很爱惜那件披风呢。”芙丝洛斯随口应道。她的心思早就放在了澄海的身体线条上。
他的肩膀作为男性来说有些窄了,平直的线条像刀削似的薄而锋利,只有和大臂想接的地方肌肉凸起才有曲线。V字型的锁骨像鲸鱼的尾鳍浮出海面一样夺人眼球,随着他的呼吸像在翻涌一样灵动。隐隐绰绰的胸骨线条就是海浪,而腹部并不膨大却鲜明深刻的肌肉更像鱼的脊骨。他的肤色看起来和哥哥一样苍白,清透的蓝色血管让他们的皮肤都呈现出一点蓝色的荧光。
澄海觉得莫名其妙,甚至有一丝慌张。芙丝洛斯看他的眼神竟然像个猎手。当然,如果他知道人类有个叫做“雕塑”的概念,或许就会释然了。
 

Jul

#oc
几个小时过去,他的嗓音早已喑哑得消化在了晚风里。体能T恤和短裤吸饱的汗水蒸发殆尽,吸走了年轻人身体的热量。他像是要把因为寒冷而不断震颤的身体也用在折磨这个铁门仇敌一般,抖得停不下来。
他手脚并用敲门的频率和幅度没有丝毫减弱,只是间隔用身体去撞击的频率倒是逐渐少见了。已经结痂又被撕扯开的肘部和膝盖上大片的血块重新裂开,一股股红色的细流却没能在冷硬的防盗门上留下半点红色。
远处传来宿舍楼熄灯的号角,营地里迅速寂静了下来,更显得喧闹。
终于隔壁房间的人听见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想必终于有人不堪其扰给那位冷酷的教官打了电话,请他手下留情,放邻居们一夜安眠。
门在少年面前,堪称优雅地展开了。一瞬间龙岭的眼睛在黑暗中像垃圾桶边的流浪猫一样亮得反光。
蒋晖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行走如常,半推半拎着龙岭退到楼梯口。没有意外的,后者因为来不及判断加上体力不支,一脚踏空,跌落下去。
他翻滚下去,最后跌坐在阶下,看着一双狠戾的皮鞋不疾不徐,慢慢走近,而后重重踹在胸口。
脊椎撞进墙根,他感到一阵晕眩,几乎看不清眼前。但他能感觉到粗粝的长绳深深陷进他的皮肤,蒋晖捆他的动作利落得像捆一床紧急集合打包起来的被子,把他的双臂绑在了楼梯拐角的栏杆上。
少年发出一声不成调的呜咽,紧接着因为这个音节挨了一记掌掴。他的嘴角早就因为缺水而干涸出几道裂口,一掌下去不过是口腔里尖牙再蹭破一点罢了,和为了不再发出声音紧咬下唇流出了同样多的血。
那已没有意义,教官连第二记耳光都吝啬,转身上楼了。
 

Aug

#宝可梦 #oc
“父亲,这是……”
从哈克龙身上降落的翼没能说下去。他落地时踉跄似的屈膝伏地,向那一片焦土深深低头,像虔诚的信徒向神灵祷告。
风把烟与火的味道送进他的鼻腔,分不清轮廓的大把糜粉的集合体,是原本繁花满盛被烧毁的尸骸。
男人没有停下,自然也没有阻止翼,径直向岛心的龙寺走去。
石制建筑里供奉的不灭的圣火,正是掠杀这片土地生机的罪魁祸首。
数年前曾有歹人闯入此地。担负守护之责的、前数代族长的快龙,百年来向来只与尊敬着牠的龙使一族有过接触,哪里能明白外人的歹心。象征人与龙和谐共存的圣火被打翻,浓烟滚滚之中虽由椿平息了事态,被侵害过的土地却再也不肯开出花了。那只快龙自此也消失匿迹,不再人前现身。
他的儿子小跑着追上来,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问道:“难道是因为我们没能把先祖与龙的誓言传承下去,所以才会……”
“正心诚意即可,不必以恶人的过错责难自己。”
“父亲,那只快龙怎么样了?”
世人最初将烟墨叫做御龙师一族。后来年轻的渡成为石英联盟之主,人们才恍然得知,他们自称为龙之使者。声名鹊起的冠军从不吝啬介绍他的故乡,加之其惩恶扬善的言行,又有人以为龙之使者像是家族传承式的护林员。
实际上,勤勤恳恳的护林员对辖区内宝可梦的种群数量可谓了如指掌,而烟墨一族则完全不了解龙之圣域里到底有多少龙系宝可梦栖息于此。哪怕是曾经与人类为伴的龙们,人寿有常,百年之后的子孙并不束缚牠们自由来去。
有的龙留恋这片充满回忆的故土,严守着与人类共同守护净土的誓言。而也有些免不了触景生情,抑或心灰意冷。那只快龙的下落,让人不宜深思。
翼怀着崇敬与一点不敢表露的悲戚,站到圣火面前。
 

Sept

#HP同人 #蛇院小天狼星
他用最精巧的绣线装点自己,任凭蛇的纹路顺着领带一路爬进胸膛。
镜子里的怪物衣冠楚楚,灰色的眼睛平如止水,散漫随性地打量他,赞美这副最完美的皮囊。
他优雅地向镜中人伸出手,习惯性地练习身体每个部位的正确位置——实际上他想握紧拳头 用麻瓜的方式砸烂那张脸,就像……就像波特可能做的那样。而最终纤长的指尖仍在领口调整那个银绿色丝缎的得体角度,这要抵抗住一丝渴求窒息的冲动。沃尔布加年纪渐长,要她再把绛紫色的指印留在他颈下已经不太容易,所以其实没有必要。今天他的皮肤无疑是洁白干净的,他只是下意识地想盖住除了漂亮脸蛋以外的每一寸皮肤。
与不知名的东西拉扯,与不成形的观念角力,抗争似乎是他灵魂里唯一无法洗净的污点。如果在另外的时空里能有另一个他,不再空虚无聊、甚至不可思议地披上狮子的鬃毛,他也不能做到保持平衡。(或许至少要和教授们开几个小玩笑,就像波特那样。他惊讶地意识到自己竟会这么想。)
克利切换了他房间里的花,又或者说,隔了太久才换,至少它们不像雷古勒斯的那样频繁地保持新鲜。开始失水的、介于黄绿色之间的叶片仍然散发着草木特有的泥土生气,边缘半卷出褐色的花瓣们尽职尽责地大放馥郁。浸泡用的水可能已经发臭了,它们在花瓶空洞漆黑的底部静默。
这三者混合的味道倒也并非让常人难以忍受,却足够使他头晕目眩。他知道自己嗅觉远异于常人,就像他的美貌他的魔力他的聪明等等一切那样。他理所当然比所有麻瓜和绝大部分的巫师都更敏锐、更锋利,当然不可避免一点小小的代价,美丽的花总是更……易折。
但是没关系,他必须忍受这一切。
他对抗的是自己的天性,他感官一切美好的体验,他不该享有的片刻的欢愉,和所谓的漫长永恒的幸福。
 

Oct

#HP同人 #蛇院小天狼星
纯血统的巫师极度缺乏想象力,能用到的标志大抵也就那么几种,一点惊喜都没有。骷髅和蛇烧进手臂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没有觉得那么恶心,只要想着贝拉的阴道,那就不会有更糟糕的东西了。
跪拜的时候他带着十二分虔诚,真心实意地希望自己能沐浴到一点信仰的普照或者至少为此激动地战栗什么的。可惜他满脑子都是那个可笑的黑魔标记有多像十三只小矮妖在跳舞,人们真的会害怕而不是当作恶作剧的预警大笑起来吗?
所幸嘴角的弧度能藏在亲吻魔王衣摆的仪式里。布料的触感和分院帽一样糟糕,一样令人失望。他寄希望于这些时刻,然而每一个都错付了。
斯莱特林地窖里七年的潮湿腐朽没能比格里莫广场十一年的暗无天日更令人作呕,漫长到填满他此前全部人生的漫长,足够他构想六千四百八十种盛大的或沉寂的墓志铭。
黑暗裹挟他一心半推半就,说主动奔赴不过是没有逃跑的热情罢了。
 

Nov

#HP同人 #蛇院小天狼星
“我和他们不一样——”
邓布利多眨眨眼睛。“不好意思,请问,是和谁不一样呢?”
这种好像对待一年级学生一样的态度令西里斯心烦意躁,就像要回答一个最简单不过的变形术问题一样,他几乎是耐着性子回答:“和那些人……和我的家族,和食死徒,和黑魔王。”
“那么,又和谁一样呢?”
“詹姆。”西里斯脱口而出,“还有你们,凤凰社。”
老校长点了点头:“所以你的意思是詹姆和食死徒他们不一样。嗯,他们当然不一样。那么莉莉呢?”
“勇敢、正直、善良,她在做对的事情,而且不只是为了她自己,是个了不起的女巫。”西里斯马上回道。他快速地思考,认定这个问题里一定有什么陷阱——比如说,如果他迟疑了,或者开始考虑莉莉被问的问题应该是“和纯血统有什么不一样”而下意识回答了“不,莉莉和所有的巫师一样”,那就证明他心里依然有根深蒂固的歧视存在。他才不会在这里上老头儿的当呢。
“是的,她是个这样的孩子。我本不想妄议这些事,但是我想听听看,那么莱姆斯怎么样?”
西里斯短暂地愣了一下,又是一个涉及普遍的歧视性的问题。他猛然看向邓布利多,发现那双好似亲切随和的蓝色眼睛被镜片遮住了大部分的锋芒,但仍然是锐利的。他打错了吗?邓布利多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西里斯自认为从少年时代起就从来不会在课堂问答环节上出错,哪怕心里不是真正这么想,他总是有办法知道正确的——或者是别人想要得到的答案是什么,因为人们的欲望是如此昭然若揭,那就是答案的所在。他敏锐地发现邓布利多的圈套就在前面,必须正面关于被歧视者的态度,于是他选择了更迂回讨巧的方式回答他。
“卢平和伊万斯一样,”一个巧妙的逻辑操作,西里斯自信这就是邓布利多想要的全部了,“所以卢平和食死徒那些人当然是不一样的。”
“哦,不,不是这样的,”邓布利多轻松地说,“莱姆斯和莉莉很不一样。”
“什么?”
“莱姆斯喜欢吃巧克力,喜欢毛茸茸暖和和的毛衣。而莉莉其实很喜欢绿色,还喜欢飞行。”
“可是——”
“所以这才是不同,你能明白吗?”
邓布利多站了起来,他嘴边的皱纹里仍然带着礼貌,但是蓝色的眼睛却湖水一样缺乏温度。他如此高大,比年轻的西里斯还要高。这就是当代最伟大的巫师。当他想说什么的时候,没有人能不感到自己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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