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写手总结
2022-12-5
| 2023-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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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

#《古书店街的桥姬》花泽/川濑
红磷摩擦声音刺耳,火光在昏暗的房间中灿烂一瞬,随即被川濑挥抖手腕甩散,黑暗中只见烟圈狠狠后退。
“咳!咳咳咳咳咳……”
不知何时早穿戴整齐、正站在窗前遥望街道的花泽,闻声推开了窗户。
“你抽烟?”
“嗯、啊。”衣不遮体的川濑被冷风吹得瑟缩了一下,“最近。”
他把床头柜上的烟管递给花泽,后者却将其挂上腰间。但他到底因为这个动作回过头,用不太赞成的目光看回去。身为医生的梅泽先生每每看到川濑的脸也总是露出这样严厉的眼神。
在尼古丁的作用下,川濑久违地感到一丝快意,长长吐出一股焦油的残魂。
花泽盯着他把远未燃尽的细烟按熄,站起来归拢床铺。
“客房没收拾,今晚你就在这凑合一下。我会去起居室的。”
“不必了。”花泽收回视线,“电话借我一用。”
“哈?”
并不打算强留对方、甚至已经拿起钱包去掏车费的川濑,听到后一句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别开玩笑了。玉森和水上都借住在别人家里,除了我们以外还有谁——”
他眉尾下垂、神色无奈,语气像平日里一样柔和戏谑。用玉森的话说,就好像在把对方说成傻瓜,让人觉得自己的提案有多么天方夜谭。
但他没能说下去,花泽已经站到了门边。
 

Mar

#《三角战略》瑟雷诺亚&罗兰
“不要走,瑟雷诺亚!”
像是什么轰然坍塌的声音,让霸主停下了脚步。
瑟雷诺亚转过身,看双手被缚的罗兰肩膀着地,正以极其难堪的姿势试图爬起来。脚跟甫一触地,伤痕累累的支撑不起身体,再次发出让人无法忽视的响声。
察觉到瑟雷诺亚的视线,罗兰马上放弃和自己缠斗,不顾一切地向他靠近。
“不要走,瑟雷诺亚,王兄……如果早就知道你是我哥哥的话我根本就不会即位!你才是拥有王的器量的那个人。我愿意做王兄的臣下,我会出力的,别赶我走。碍事的话就戴上面具,名字也可以舍弃,让我做什么都行,让我留在你身边……
“刚才的事我道歉,想让所有人享有平等的权利是真的,但是我……我太愚蠢了。伤害了芙蕾德丽卡还和本尼迪克吵架对不起,你还在生气的话……
“……就继续打我吧,王兄,打到你解气为止。我还可以忍耐,我没问题的,只要你再鼓励我一下……不要放弃我。”
“……终于。”
瑟雷诺亚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在恢复了往日温柔的目光注视下,罗兰瞪大了眼睛。
“总算又变回原来的罗兰了。说实话,这次怎么说你都不听,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拼尽全力、舍弃尊严的剖白,这么简单就传达到了? 罗兰怔愣地任由瑟雷诺亚摆弄,若非抽动的痛,几乎怀疑只是做了一场噩梦。瑟雷诺亚同样跪了下来,投以相同高度的视线,显得身后拖曳的斗篷很不相衬。解开罗兰手腕的动作和他们幼时罗兰绑不好马靴大哭大闹时前来帮忙的记忆力别无二致。
“哈……你这家伙……”罗兰短促地笑了一声,甩着刘海挡在眼前,手背快速地从眼下掠过,甚至有几分恼羞成怒,“你在耍我吗?”
“我喜欢这样的罗兰。觉得撑不下去了,只要感受到别人的期待,马上就会振作起来。”
“就算振作了也没什么用啊……”罗兰撇开视线小声反驳。
瑟雷诺亚微笑着拉过罗兰手腕,顺着淤紫的痕迹一寸一寸轻轻揉搓着,彼此触碰的皮肤都逐渐变得温热。
“这正是王的器量啊。你其实总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管怎么伤心生气,只要恢复元气就会好好面对。
“明知有可能失败还肯挺身面对让人感到沮丧的困难,每次只要还有人在身边,你就一定会回应。所以……我也依赖着这样的你。”
 

Aug

#oc #零&澄海
银眸悠悠一眼,还是先前的飒爽笑意。
“我都忘了。”青年像突然想起笼中玩虫似的,不去计较众人反应,兀自把少年拎了出来,关切道:“你几天没吃东西啦?”
澄海剧烈又仔细地喘息着,喉头微动,没发出声音。
长袖浮动,兜了一掌风在他脸上。澄海又咳了起来,像是着急说话说不出,于是又挨两掌,全落在一边。
“……不——”字与字的间隔之中,三叠脆声连响,才让澄海把话讲完,“——记得。”
“怎么能不记得嘛!”零用无奈学生答不出问题的宠溺语气笑了笑,掐着澄海下颌左右细看。一侧光洁白净,另一侧深肿红亮,还有先前桌物砸落造成的划痕,被肿肉顶起,狰狞地翻开。
主人向外摊手,自有人奉上一杯。料送盏的人属实胆大,还是手抖如筛,洒了零一手,好在他也没在意,将杯口按在澄海脸上伤处,酒灼新伤,又顺势而下,淌进肩头锁骨弯里的旧裂口,疼得澄海左右挣扎,可惜零后手正托住他后脑往前按呢。
零扔开酒杯,指指血尸:“你也该好好饱餐一顿了。去吧。”
澄海看了他一眼。按说本应站不起来了,澄海余光扫过多余的观众,强撑着骨折的断腿慢慢移动着。
“你都站不住了,”零柔声哄劝,“跪下。”
少年猛然回头,深深地回望他。不似人目的冰蓝竖曈剧烈颤动着,毫不掩饰其中愤怒。
零沉声低呵:“澄海。”
澄海仍然望着他。仅有一条可作支撑的单腿弯折,他只能重重砸上地面。零颇为满意,用一种温柔的鼓励眼神回应,不再勉强他,奖励似的揪着澄海一臂一路拖行,把他掼到仍有温度的尸首上。
白发凌散,冰蓝的眼睛一刻不离开师父,对身下的东西看也不看,以人类之姿慢慢地俯下身去,叼住血肉。唇齿被血色淹没,只有异色的眼睛明亮异常。那少年是非人之物。他理所应当地撕下人的肢体,新鲜血液顺着线条优美的骨线滴落。
澄海吐出口中之物,啐到一边。愤怒的神色已经褪去,冷淡地眯着眼睛。
“哈哈哈哈!”零开心地笑了几声,蹲下来擦拭少年嘴边血污,恶作剧得逞一样得意,“看来味道不怎么样啊?”
 

Sept

#古风 #oc #游屹中心
“本来我是想好好晾一晾你。”游夫人深情地轻轻抚上儿子脸侧,眼神亮晶晶的,“可是一看见你,幸好还是没忍心。看看我儿,真是芝兰玉树,越发俊逸潇洒了。”
龙岭猛地侧头,到底不想母亲伤心,没好意思再躲开,咬着嘴唇红了脸。
夫人喜形于色,万般珍重似的,叠了一箩筐的溢美之词。游屹毫不客气地在一边狂笑出声,龙岭越发脸红了,声音像求饶:“娘……”
游屹最听不得他这个腔调,赶紧跳出来救场:“娘,我也要,也摸摸我嘛。”
游夫人这才笑吟吟地放过大儿子,轻轻扬手拍在小儿子伤处。纵是高举轻落,疼得游屹也咬住嘴,把呼痛吞了下去。
“好意思呢,你们两个真是一个娘生的。也不知道随谁,真是我的好儿子。”
忍了吧,母亲看见难过。不忍吧,还是要让母亲心疼。游屹知道这招走岔了,支起上半身,搂着母亲的胳膊轻轻摇晃:“娘,是我笨了,没想出更好的主意来。我们知错了,再没有下回了。”
“胡说八道。我的小屹才智过人,天下第一的聪明。”夫人点他鼻尖,把小儿子揽在怀里,再开口时竟是泪光涟涟的,“就是天大的事儿,也犯不着你这样。”
再看一眼龙岭,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看来是给吓得呆住了。
“我儿今天功德一件,真是又心善、又勇敢,也不好拦着你。只是……只是这隆冬腊日,一想到你进了那么冷的冰水里,我……我儿受苦了。”
“娘……”龙岭真是告饶了,让她说得无地自容。
游屹也慌得手忙脚乱,左右看看没有趁手的东西,抬起袖子就想帮母亲拭泪:“娘,没事的,我不疼,不疼的。岭不是也没事嘛,娘别往心里去……”
却见游夫人没有落下半点泪来,长袖掩面,半侧一侧身,片刻后再转过来时又是浅笑盈盈的,只是一双动人的眼格外明亮。
 

Oct

#oc #琏中心
“赐死琏的,是座上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还是耀?“
“放肆。”
皇帝淡淡地瞥了儿子一眼:“你所食之肴由我所赐,所着之绢由我所予,所住殿宇是我的庇佑,所乘车马靠我的威名,群臣敬你不过因为你是我的儿子,黎民爱你不过因为你流着我的血。你连生命都是我给的。我即是你的君又是你的父,现在君要臣死、父要子亡,别让我蒙羞。”
“不,你错了,”孩子迎上父亲的目光,在这森严的殿上,竟是抬头的姿态,“我口中米是耕人所种,身上衣是织人所造,殿宇之美是匠人之功,车马之胜是马夫之技,群臣敬我因我有办法让他们有惧于我,黎民爱我因我有能力让他们有求于我。至于我的这条命,是母亲十月怀胎的一团血肉。你给了我什么,你连恨与嫌都不曾给我。我是死是活,又与你何干?想要我母亲的骨血,我不会给你!”
“哦。”耀兴趣缺缺地挂着不可捉摸的笑,就像看着执拗的幼子固执地抱着一片半朽黄叶不肯撒手,那于父亲实在没什么紧要,尽可以纵孩子耍赖。他逗孩子似的问:“那你何以在这里引颈受戮啊?”
那语气确实四两拨千斤,再慨慷的陈词都被他噎了半句。
“……因律法。琏可以为伏法而死,却不是为你死的。”
“错了。”耀笑了,与平日责备应答不敏的儿子一般严厉,“亏你自负学识过人,有哪一条律法规定对兄弟行凶不成还要上刑场的?放在寻常人家,最多一顿板子罢了。这点事都办不成,官府才不接这个状子。你在这里因为你是我的儿子,因为我不喜欢你们兄弟内讧,因为我恼了,因为我要你死。”
“诸臣子们!我父皇的臣子们!”琏环视左右,朗声喊道,“看着吧!若是君主赐死我,便是不法的昏君。若是父亲赐死我,便是不慈的恶父。今日之我也将成为明日的诸位!”
 

Nov

#oc #琏中心
交合的记忆强行涌入琏脑海中,红发女人痛苦的呻吟,银色瞳孔涣散无神,她的躯体美丽而孱弱,哺育他的器官在男人手中把弄,诞生他的部位正被凝视赏玩,琏看到一切,看得一览无遗。
“为什么,”上气不接下气的男孩在喘息之间强压着颤抖的声音质问,“为什么你都不来?为什么又要现在出现?”
女人冷冷地看着他:“你是在向我撒娇吗?”
“你明明知道我。”
“不是我一直在看着你的。”
琏瞪着她,为了不让在眼眶打转的水珠落下而瞪着她:“我恨你。”
“我比你更恨。”女人轻飘飘地说。
男孩突然发出一声恸哭,他又能动了,一瞬间奇异的力气填满四肢百骸,似乎是回光返照支持他做完最后一件事。尽管头皮发麻,像有根绳索在他脑子里阻止,琏还是站了起来,伸手去解床边白绫般的帷帐。
女人劈手将长布夺下,推他回去,又甩了一掌。
琏倒坐床上,委屈地捂着脸。
“我是你受辱的具象吗?我是你痛苦的源头吗?我是你漫长的枷锁吗?原来我真的是你执妄的亡灵吗?”
有生以来第一次,琏放声痛哭,真正像个孩童一样。
曾经有无数次他想了却一切加诸于身的因果。从他第一次处死兄弟手下力士的时候,从他第一次见到银杯中异色的时候,从他第一次被全心庇佑的心腹出卖的时候,从他第一次被衣衫褴褛的平民唾骂的时候,从他第一次被众臣弹劾,从他第一次被太子抢功,从他第一次被花白胡子的老人们泣拜,从他第一次明白父母俱是何许人也,从每一次。
但是夜幕降临之时他来到母亲殿前,他都没有。气不过命运的摆布,是恨让他不肯就范。
可他又何曾能想到他就是恨本身。可如果他的生就是屈辱、背叛、伤害、错误的集合,如果他的生命就该被否定,而他借以支撑的冀柱却竟是虚枉,是折磨的刑具、是累赘的羁绊,原以为宁肯忍受生之辱也要保护的人,竟是因他而不得解脱!
他已如断锚的泊船、雨下的秋叶,气若游丝地问:“为什么生我?”
“你可为爱而软弱,却断不能输给摧折。”女人严厉道,“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
琏又哭了一通:“好苛刻啊……”
女人看着他哭,哭到双眼浮肿、嗓音沙哑,哭到眼周爆血、浑身僵冷,哭到月步西去,遥天白芒。
“若耀今晚当真侵犯你,你也会像现在这样吗?”女人依旧语调冷淡。
琏小口吸气,用手背抹过眼睛:“我不会。”
水痕犹挂、气息不稳,但琏抬头时俨然是一副冷静模样,爆裂血丝的银色眼睛像寒刃照血光。
他恨自己的。恨他如此冷酷决绝,明知道自己是这样的身世,仍要这副身躯苟活于世。
我是那个人罪行的铁证,是恨的集合。
琏郑重地重复:“我一定不会。”
碎冰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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