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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
oc FF14世界观 阿德拉姆
一瞬间,恨意让他彷佛全身血脉倒流。阿德拉姆听见牙齿咯咯作响,好在更深露重,让他不必费心遮掩心底的寒意。
恨像灵灾那么快席卷了他,几乎要将他的灵魂撕碎。他痛恨这山城雪国,痛恨他的故乡,痛恨只有卑劣才可通行的天堑,痛恨只会孕育出奸邪的荒原。
他痛恨自己,偏偏在这种时刻出奇地冷静。
Aug
oc FF14世界观 阿德拉姆&蒂瑟贝琉
他本该为此心如刀绞。他本该为他的朋友、为他自己感到悲伤。可是在那个时候,他却只表现出愤怒。那愤怒甚至不是指向加害者,而是指向蒂瑟贝琉。他对已经失去了全部力气与尊严的友人,感到怒其不争。
并非刻意以此投名,他的愤怒相当真诚——也许这正是指挥官想要的。
到这里他发现记忆原来含混不清,因为蒂瑟贝琉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他们是共同在神殿骑士团服役过,但天火要塞群是艾因哈特家下辖的,灵灾来临的时候蒂瑟贝琉应该正在泽梅尔要塞塌陷的石头下想办法脱身。
细细想来,那些半掩雪坑、彷佛一半已入墓的哨所,是不可能有那么多成队驻扎的兵士的。可他记得一清二楚,蒂瑟贝琉留长发也许就是为了在一览无遗的盥洗室里能盖住背上丰饶的创迹,他借着水声遮掩不住地嘶嘶抽气。冻过的裂口格外难愈,他同样清楚其中滋味。
如果错的不是蒂瑟贝琉,那就是天火要塞了。
Oct
oc 宝可梦世界观 翼
木盒里的精灵球发出夺目的白光,雾霭翻涌,在光与雾布置的前景幕后一个庞大的黑影直窜云霄。其颀长粗壮的躯体猛然抖擞伸展,宽大胸膛几乎遮天蔽日。云天之上,猩红的竖瞳灼灼闪光。
「大蛇瞪眼」。
此等压迫之下,天瑶只觉得浑身麻痹,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不止是她,余光中她看见连谢伊米都僵住了。
与其正面相对、承受其目光的少年不为所动。翼十指触地、向庞然大物躬身下拜:“叶皇蛇,受累了。”
像是回应祈祷一般,一枚饱满晶莹的草种弹射到他面前。胚芽裂开,抽长出两条枝蔓,紧紧缠上他的手腕,手铐一样将双手缚在一起。
白光与雾霭渐渐收缩,中间的那团黑影——叶皇蛇的轮廓慢慢平复成通常的大小。有人偷偷呼气,看来所有人都感到肩膀上沉重的东西撤去了。
草系宝可梦华美缛领般的胸腔深处高高地扬起两条藤蔓,似乎是为了确认对方是否已有领受的觉悟,叶尾摇响,发出问询。
“请赐教。”
翼喉头滑动。
Nov
oc 琏&澄海
几次出手伤人后,零把他关在了宅中。
幼龙不解其意,结痂不久的伤痕带着回忆又开始作祟,澄海横冲直撞反抗着并不存在的加害,零把铮铮作响的锁链换了一种又一种、加了一层又一层,把少年的活动范围从庭院缩小到室内再缩小到特定的房间。而这只让澄海更加警觉、更加焦躁,最后彻底难以控制。
厚重的冰墙铺设满屋,把直降到隆冬温度的房间敛得更是逼仄了。
今天第二次醒来之后,澄海算是彻底耗尽了力气。看他毫无血色,琏不怀疑他又是冻醒的。背后双翼亦被层层绑缚,链条长度不够澄海站起来,只能坐在地板上。
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看那些淤青的额角、红肿的脸颊、开裂的唇角、还有未擦去的干涸的鼻血。有些是他自己撞的,有些是零打的。被异族折磨日久,对这种生物表现出先发制人的攻击性算不得过分;伤害了无辜之人,又确是无可争议的事实;而再一次的囚禁,强求他顺从就范更是天方夜谭。剧本如此严丝合缝,在不幸眼见过两次的琏看来,这和旧日的高塔没有任何区别。而这样的轮回不知道上演过多少次了。
——有什么区别?
琏看着他,和旧日高塔中的记忆没有任何变化。澄海一如往昔,白发异眼,脏乱狼狈,面容没有丝毫改变,身形亦无生长的痕迹。
零是救了他吗?那日将他带出囚笼的人,如今又亲手把他拴在这里。
如此宣判是因为他没有未来。琏不相信零能教好澄海,如果这家伙有任何可塑之处的话,又何至于一次又一次不长记性地沦落至此。另一方面,他不觉得零身为人类的判断标准塞进龙的脑袋里有什么意义。他本就是会排除危险、袭击活物的东西,饿了会吃人,甚至算不得是错。如若真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澄海被他打怕了、强扭了想法,下一次又被人类擒获去,又该怎么办?当真不能还手再任人宰割吗?而学不会零的规则,又怎么在他手下熬过那份暴烈的关切?
过去已经发生了,澄海成为这样的澄海了,只能不断地陷入这永无止境的轮回里,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至少琏算不到任何变数。如果他自己竟有一日要面对这样的境地,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被过去的螺旋吞噬。生命脆弱,在或坚毅的或锋利的面前俱是如此,对沉重的或庞大的更无丝毫招架之力。要折损自己的心,他宁愿一别。
故事该结束了。不,是早该结束了。他不该出现在此时此地的,就该早早地死在高塔里。抑或者,像他这样的生命,从来就不该存在。
“何等的……愚昧啊,为何还来自投罗网?”
他在高塔中曾如此发问。未来早已被最初的选择所标定,正是因为我们会千百次地重复那个错误的选择。并非相似的境遇令他回到过去的牢笼,而是他铸造了过去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