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骨】CourAGE-Fe A or E r
2020-10-14
| 2024-1-5
0  |  0 分钟
type
status
date
slug
summary
tags
category
icon
password
⚠️
斯莱特林食死徒小天狼星;本章黑兄弟中心
比赛前的最后一周,雷古勒斯抱着扫帚跑进公共休息室的时候,西里斯正懒洋洋地半躺在沙发里和穆尔赛伯下巫师棋。如果雷古勒斯不是那么兴奋的话,他本可以注意到他哥周围围了那么多人是件很反常的事,西里斯离群索居。 或许是太习惯西里斯成为人群的中心了,主角坐在气急败坏的对手面前神定气闲,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连他自己向来都视乌合如无物,布莱克家的小儿子走进,自动有一条路为他让了出来。 雷古勒斯应该再多思考一下的,这种待遇兄长带给他的便利。西里斯三年级,正是巩固权威的时候;他二年级已经为一切打好了基础,恰好又是雷古勒斯现在应该做的。没有人知道一个厉害的哥哥他弟弟是否同样惹不起。 他打扰了西里斯的讨伐——穆尔赛伯一定是站错队了,西里斯设计激怒了他,又在所有人面前折辱他。大概是这一类的伎俩,斯莱特林的年轻男孩们惯例如此。 但说实话,雷古勒斯甚至都没注意到哥哥对面坐着谁。 “西里斯,我们缺个击球手。”他直截了当地说,“他们说你去年参加过选拔。” 年长一岁的男孩没有回头,手里的棋子落下最后一步:“看来你不光魔药不怎么样,穆尔赛伯。据说你是下棋的好手……我们第几把了?” “妈的,七把了。”穆尔赛伯猛地推翻棋盘。一头粗硬短发的三年级学生把双手插进耳后一通抓挠,马上有纸片一样的碎屑扑簌落下。 西里斯把身子往沙发里躺得更往后了。雷古勒斯刚刚因为飞行而点燃的一腔热血一点一点在西里斯噙着笑的嘴角上冻结。 穆尔赛伯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粗暴地挥着手驱赶看热闹的同学。走过雷古勒斯旁边的时候咧开大嘴恶劣地笑了一下。 “如果我是你,小弟弟,我就不会在加入球队之前不跟哥哥商量……” 他伸出一只手,要落在雷古勒斯肩上,后者轻蔑地瞪了他一眼。下一秒,穆尔赛伯推翻的棋盘翻成底朝天飞了过来,正插在他们之间,一角结结实实地砸在雷古勒斯右肩,痛得他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没有扔掉扫帚。 “如果我是你,穆尔赛伯,”那双与他几乎一模一样的灰色眼睛里结满寒霜,“我就会知道不该接触哪些人。” 寂静来得和寒意一样快,穆尔赛伯几乎是拿雷古勒斯当借口逃了。 确实是他疏忽了。实际上,雷古勒斯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儿。他完全不理解西里斯今天为什么要这么大张旗鼓、穆尔赛伯为什么因为输给他就能觉得屈辱(天经地义,好吗?)、其他人又为什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嘲笑某个人、排挤某个人。 他的哥哥受到簇拥是理所当然的结果——十二岁的雷古勒斯显然无法想象这之中有怎样的过程。各人应当有各人的位置,在这所学校里——将来也会在英国巫师届——属于顶峰的现在是七年级的莱斯特兰奇,马上就会是五年级的马尔福,而最后会是西里斯。一切都再自然不过了。 穆尔赛伯挑战西里斯是有点傻。但是十三岁的男孩们以种种微不足道的小事非要分个高下、确立核心也是挺傻的。不过如果你和同学的家族盘根错节,那些坐拥权力和金子的家长们眼中,后代的在校表现(甚至不能称之为才能)确实是个经久不变的饭后谈资和攀比游戏。就像酒馆里的男人谈论的总是并且也浅薄地只能是魔法部长和魁地奇一样。 雷古勒斯身上的汗快干透了,西里斯才开口。 “斯拉格霍恩说你逃了一次鼻涕虫俱乐部。” 更年轻的男孩瞥了一眼刚才被穆尔赛伯推远的沙发,那个距离太宽了,不适合谈话,奥莱恩有时候会这样暗示他们不该在更年长的人面前坐下。另一方面他确信如果坐上去,可能他哥哥正等着放一个什么能粘住他裤子的恶咒。但这不代表让看着哥哥漫不经心地把魔杖在手里抛来抛去能不觉得火大:“你能不能不要学母亲说话!” 魔杖的杖头落到西里斯手里,一直滑到棍尾要脱手而出,西里斯才重新握住它。 “你真知道怎么惹恼我。” 西里斯抬起头,看到弟弟煞白的脸上浮过一层潮红:“你监视我,西里斯!” “拜托,难道奥莱恩没有告诉过你,斯莱特林是最可怕的学院吗?“西里斯笑了,”一大半同学你从小就认识,其中再有一半你们曾祖父开始就互相认识了,另一半可能就是你的堂姐或者姑姑的儿子什么的。每有一个人坐进沃尔布加的茶会,就有十件我或者你在学校的事被抖搂出来。当然,通常是我的。……雷古勒斯,别告诉我你忘了上个圣诞节我是怎么过的。因为斯拉格霍恩夸一个泥巴种的魔药比我配得更绿,沃尔布加把我的手拿去当坩埚锅底,像个家养小精灵一样。你觉得不是给你看的?“ 他当然记得。同一个假期,因为罗齐尔在聚会上跟母亲多说了一句,说他对另一个同学点过头,而那个人的姓氏沃尔布加没听过,他抄了多少遍家谱? 雷古勒斯下意识地站直了,脸上褪去一切颜色。 声音却很坚定:”是谁,西里斯?“ 西里斯看着他,雷古勒斯把下颌抬得和他一样高。 ”如果有人想讨好你,就会把我出卖给你。是谁,西里斯?巴蒂?“ 话一出口他又有点后悔,西里斯已经注意到他用教名称呼克劳奇了。总归不是一件好事。 西里斯看了他一会,还在转他的魔杖。杖头指向雷古勒斯肩膀的时候顺手发射了一个治疗咒,点过棋盘砸痛的地方。 然后,西里斯叹了口气,站起来整理弟弟飞乱了的长袍。 “让你怀疑朋友是奥莱恩干的事,不是我。我只是收到了一把新扫帚,今年发售的新款。——我上一把还好好的呢,都没怎么飞。你觉得为什么沃尔布加会心血来潮给我买东西,雷古勒斯?” “那你来吗?”雷古勒斯马上问。 他当然不会知道球队里原来那个击球手身上发生了什么。但雷古勒斯能肯定,控制欲过剩的父母生下的长子绝对不会放任游走球居然有可能在他弟弟脑袋周围盘旋。
 
1973年在霍格沃茨上学的没有人不记得学年第一场魁地奇比赛,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的击球手在比赛开始没几分钟后用游走球精准地打断了找球手的扫帚。带枝桠的扫帚尾部干脆整齐地脱离之后,哥哥优雅漂亮地接住了坠落的弟弟。 时任斯莱特林队长的是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同样身为纯血家族的次子,他完全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叫了暂停、请霍琦夫人拿了把训练扫帚给找球手临时借用。(“二年级的新找球手的出道赛,显然他们是没有人了!连个替补都没有!”格兰芬多的解说员通过魔法广播兴奋地叫道。) 格兰芬多那边喝倒彩的浪潮生生不息,难得没有把声援某个著名追球手当作第一要务,让雷古勒斯的脸和对面球门上挂的旗子一个颜色。他身后的绿色阵营声音大不。知道什么真正重要的纯血巫师保持沉默,而混血和麻瓜出身们统一都在骂姓布莱克的——谁知道骂的是哪个。他无法忽略贝拉特里克斯的大嗓门,他的堂姐骂完西里斯再骂他,转头给骂布莱克的蠢货放了个恶咒。斯拉格霍恩什么都不管,任何一件事,他不管姓布莱克的。在她旁边是纳西莎,皱着眉头听马尔福拉长调子说话:“你堂弟……哦我说的是年长的那个,可真有一手。”在这期间雷古勒斯一直屈辱地骑着可笑的破烂扫帚,徒劳地追赶每一次金球闪过的影子,和格兰芬多红色队袍绝尘而去的背影。 好击球手再也没看过他一眼,对方的也一样。谁会担心激情碰撞的赛场上飞不动的鸟呢?西里斯忙着阻挠格兰芬多的找球手抓飞贼,足足等到詹姆· 波特投进了第十六个鬼飞球,才允许比赛以310:60的比分戏剧落幕。 雷古勒斯落地的时候草尖模糊成一团,所以他抬头不看地面,走向更衣室的路上听见麦格要关西里斯禁闭,斯拉格霍恩在一旁不慎走心地说些和稀泥的话,显然有点希望麦格做到他做不到的。那又能怎样呢,雷古勒斯冷漠地几乎要笑出来,难道西里斯会在乎吗? 从来没有哪个时刻能让他如此清晰地意识到飞行带来的意义。双脚离开地面他的心也跟着上升,风扬起头发搔过耳畔的轻柔他这辈子都不曾享受过。双眼紧盯金色飞掠的专注是任何课程都不能吸引到的,在短暂的赛程中他觉得自己终于有过真正的目标。而柔软翅膀在手中扇动,他浑身松软又悸动,伙伴的欢呼和胸膛里喷涌而出的热意让母亲口中关于荣耀的描述都显得如此真实。 奔向天空让他感觉属于自己。 一双轮廓模糊的腿,还包裹在绿色的队袍里,站到他面前。他看不清是谁,当然知道是谁。其他人很快走了,他还是不想跟西里斯说话。 雷古勒斯坐在角落的长凳上,用尽全力咬住双颊的里肉,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西里斯站在旁边,侧着身子不看他。 你非要在这看着吗?你非要毁了这一切,非要证明任何事情上都是你更胜一筹?雷古勒斯其实一点也不介意生来就是为了给西里斯让道的,只是这一件事,唯一一件他真正想要做的、唯一一件他可以不必考虑必须追逐兄长的事。西里斯从来没有对任何事上心过,凭什么仍然风光无两、不给别人半分喘息的机会? 他甚至只是找球手。比赛是属于他的,赛场却不必要属于他。在喧闹的人群里他只是他自己,可以一个人战斗。 雷古勒斯很少真正生气。这种感觉和他六岁的时候眼看着西里斯被家庭教师领走的那一刻是一样的,——在旁人眼里什么都没有改变,他还是他的哥哥他们还住在一起,只有雷古勒斯自己知道他再也不能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和西里斯粘在一起了,他们再也不能无话不谈一起大笑了。他和西里斯之间被迫的竞争、附庸、对立、依属,隐秘对望的目光、真真假假的敌对,他们的关系被复杂地沉铺开来,垫满接下来的整个人生轨迹。从那以后很少有比这更激烈的情绪,让布莱克家的男孩如此失态。 “是你非要叫我来的。”西里斯小声咕哝道。 “魁地奇、让我、感觉……我……我是、自由的。” 雷古勒斯抬起头瞪着更年长的布莱克,脸上的水线源源不绝,一波一波激荡着他的心绪,逼他只能抽抽噎噎地说话。 而让他感到绝望的是,西里斯得到回复转了过来,堂堂正正地面对他,没有半点愧疚,最多只是在听到某个单词的时候短暂皱了皱眉头。 灰色的眼睛平如止水,定定地看着雷古勒斯。 “你喜欢魁地奇?” 西里斯问道,就像问他要不要吃块巧克力蛙似的,就像所有的兄长应该是的那样。 雷古勒斯的颤栗本能地静止了,全身的热度飞速褪去,从僵握了太久扫帚的指尖开始发麻,一点一点浸蚀进心脏。空气的味道如此熟悉,格里莫广场的那种潮湿与寒气爬上他的小腿,他灰色的眼睛里看到的灰色的眼睛和他的和她的他们都一样。 “你喜欢它吗?” 男人灰色的眼睛通过儿子望向另一个。雷古勒斯几乎要忘记这件事了。他们几岁的时候来着,西里斯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只小黑狗,好好地养了一阵子——直到奥莱恩发现。西里斯本来信誓旦旦不会被逮到的,因为他们的父亲和后来的西里斯一样对什么都漠不关心。被奥莱恩抓住比沃尔布加好得多,只是一道绿光闪过。如果西里斯不依不饶,最多再补一个简单有效的“一忘皆空”。至于旁观了全程的雷古勒斯,反正他会自觉保持沉默的,并不需要父亲额外关照。 这就是喜欢吗?就是竟然敢越过红线、向往一场比赛期间的自在,这是他的僭越吗? 雷古勒斯发现自己的舌头僵住了,不敢回答。 西里斯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声音几乎温柔。 “我不能让别人伤害你,雷古勒斯。”他说。 “我不能让别人伤害你,雷古勒斯。”她总是那么说。她说她爱他,一遍一遍地重复,把他捧在她的手心里,把他牢牢地掌握在她的手心里。 他和她长得真像。他甚至无法震惊,事实本就该是如此,他们身上都流着他的和她的血、与他们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怎么会不明白呢? 雷古勒斯崩溃了。他的崩溃犹如金字塔一样,稳定、安静,早早就被设计成了坍塌的模样。
 
穆尔赛伯,斯内普回忆里莉莉提到过的斯内普的朋友 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贝拉丈夫的弟弟,和哥哥嫂子一起逼疯了隆巴顿夫妇
深海珑珀
  • 同人
  • 完结
  • HP
  • 【HP-Slytherin!Sirius】CourAGE脑洞【大逆-慈亚】午夜零点的门扉
    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