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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食死徒小天狼星
“你在学校里很受欢迎。”波特突然说道,像是很久以来一直记得一样,“总是有很多女孩为你着迷。”
可惜西里斯知道他大概刚刚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笑了:“除了你妻子。”
“你疯了吗?”西里斯举起了左臂。尽管苍白的皮肤隐藏在长袍之下,他们都知道那里有什么。
“来吧,你可以做到的。”现在波特的语气像哄他来下一局巫师棋或是打一场魁地奇似的,“你说那个词只是因为他们这么说,你习惯了。对你而言可能没有那么糟糕,你完全可以换另一种表达。”
“你和他们不一样。”
“拜托,难道奥莱恩没有告诉过你,斯莱特林是最可怕的学院吗?“西里斯笑了,”一大半同学你从小就认识,其中再有一半你们曾祖父开始就互相认识了,另一半可能就是你的堂姐或者姑姑的儿子什么的。每有一个人坐进沃尔布加的茶会,就有十件我或者你在学校的事被抖搂出来。当然,通常是我的。……雷古勒斯,别告诉我你忘了上个圣诞节我是怎么过的。因为斯拉格霍恩夸一个泥巴种的魔药比我配得更绿,沃尔布加把我的手拿去当坩埚锅底,像个家养小精灵一样。你觉得不是给你看的?“
“黑魔王不是只针对麻瓜出身的巫师。也包括混血和纯血,尤其是,血统叛徒。”
那个矮矮胖胖的男人打了个哆嗦。
詹姆下意识地挡在佩迪鲁面前:“嘿,谁说我的朋友都是大火鸟了?”
西里斯抱起手臂,从善如流地接道:“没错,你的朋友甚至还有食死徒。”
佩迪鲁抖得更厉害了。
”——你的那个朋友怎么样?“他突然问道。
贝拉特里克斯挑起眉毛:”什么?“
”为了纯血权利不懈战斗的那个——“他笑出来了,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不笑出来,但他一向如此,他的笑没有任何问题。西里斯亲切地眨了眨眼:”介绍介绍我怎么样?“
“嘿,我要学这个!”
“这么说,伏地魔和摄魂怪联手了。”莱姆斯忧愁地皱起眉头。
小天狼星回头看了他一眼:“谁说的?我只是想知道属于我的是什么动物。”
“行啊,”詹姆快活地答应道,“学了这招,就是凤凰社的人了。”
纯血统的巫师极度缺乏想象力,能用到的标志大抵也就那么几种,一点惊喜都没有。骷髅和蛇烧进手臂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没有觉得那么恶心,只要想着贝拉的阴道,那就不会有更糟糕的东西了。
比赛前的最后一周,雷古勒斯抱着扫帚跑进公共休息室的时候,西里斯正懒洋洋地半躺在沙发里和穆尔赛伯下巫师棋。如果雷古勒斯不是那么兴奋的话,他本可以注意到他哥周围围了那么多人是件很反常的事,西里斯离群索居。
或许是太习惯西里斯成为人群的中心了,主角坐在气急败坏的对手面前神定气闲,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连他自己向来都视乌合如无物,布莱克家的小儿子走进,自动有一条路为他让了出来。
雷古勒斯应该再多思考一下的,这种待遇兄长带给他的便利。西里斯三年级,正是巩固权威的时候;他二年级已经为一切打好了基础,恰好又是雷古勒斯现在应该做的。没有人知道一个厉害的哥哥他弟弟是否同样惹不起。
他打扰了西里斯的讨伐——穆尔赛伯一定是站错队了,西里斯设计激怒了他,又在所有人面前折辱他。大概是这一类的伎俩,斯莱特林的年轻男孩们惯例如此。
但说实话,雷古勒斯甚至都没注意到哥哥对面坐着谁。
“西里斯,我们缺个击球手。”他直截了当地说,“他们说你去年参加过选拔。”
年长一岁的男孩没有回头,手里的棋子落下最后一步:“看来你不光魔药不怎么样,穆尔赛伯。据说你是下棋的好手……我们第几把了?”
“妈的,七把了。”穆尔赛伯猛地推翻棋盘。一头粗硬短发的三年级学生把双手插进耳后一通抓挠,马上有纸片一样的碎屑扑簌落下。
西里斯把身子往沙发里躺得更往后了。雷古勒斯刚刚因为飞行而点燃的一腔热血一点一点在西里斯噙着笑的嘴角上冻结。
穆尔赛伯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粗暴地挥着手驱赶看热闹的同学。走过雷古勒斯旁边的时候咧开大嘴恶劣地笑了一下。
“如果我是你,小弟弟,我就不会在加入球队之前不跟哥哥商量……”
他伸出一只手,要落在雷古勒斯肩上,后者轻蔑地瞪了他一眼。下一秒,穆尔赛伯推翻的棋盘翻成底朝天飞了过来,正插在他们之间,一角结结实实地砸在雷古勒斯右肩,痛得他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没有扔掉扫帚。
“如果我是你,穆尔赛伯,”那双与他几乎一模一样的灰色眼睛里结满寒霜,“我就会知道不该接触哪些人。”
寂静来得和寒意一样快,穆尔赛伯几乎是拿雷古勒斯当借口逃了。
确实是他疏忽了。实际上,雷古勒斯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儿。他完全不理解西里斯今天为什么要这么大张旗鼓、穆尔赛伯为什么因为输给他就能觉得屈辱(天经地义,好吗?)、其他人又为什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嘲笑某个人、排挤某个人。
他的哥哥受到簇拥是理所当然的结果——十二岁的雷古勒斯显然无法想象这之中有怎样的过程。各人应当有各人的位置,在这所学校里——将来也会在英国巫师届——属于顶峰的现在是七年级的莱斯特兰奇,马上就会是五年级的马尔福,而最后会是西里斯。一切都再自然不过了。
穆尔赛伯挑战西里斯是有点傻。但是十三岁的男孩们以种种微不足道的小事非要分个高下、确立核心也是挺傻的。不过如果你和同学的家族盘根错节,那些坐拥权力和金子的家长们眼中,后代的在校表现(甚至不能称之为才能)确实是个经久不变的饭后谈资和攀比游戏。就像酒馆里的男人谈论的总是并且也浅薄地只能是魔法部长和魁地奇一样。
雷古勒斯身上的汗快干透了,西里斯才开口。
“斯拉格霍恩说你逃了一次鼻涕虫俱乐部。”
更年轻的男孩瞥了一眼刚才被穆尔赛伯推远的沙发,那个距离太宽了,不适合谈话,奥莱恩有时候会这样暗示他们不该在更年长的人面前坐下。另一方面他确信如果坐上去,可能他哥哥正等着放一个什么能粘住他裤子的恶咒。但这不代表让看着哥哥漫不经心地把魔杖在手里抛来抛去能不觉得火大:“你能不能不要学母亲说话!”
魔杖的杖头落到西里斯手里,一直滑到棍尾要脱手而出,西里斯才重新握住它。
“你真知道怎么惹恼我。”
西里斯抬起头,看到弟弟煞白的脸上浮过一层潮红:“你监视我,西里斯!”
“拜托,难道奥莱恩没有告诉过你,斯莱特林是最可怕的学院吗?“西里斯笑了,”一大半同学你从小就认识,其中再有一半你们曾祖父开始就互相认识了,另一半可能就是你的堂姐或者姑姑的儿子什么的。每有一个人坐进沃尔布加的茶会,就有十件我或者你在学校的事被抖搂出来。当然,通常是我的。……雷古勒斯,别告诉我你忘了上个圣诞节我是怎么过的。因为斯拉格霍恩夸一个泥巴种的魔药比我配得更绿,沃尔布加把我的手拿去当坩埚锅底,像个家养小精灵一样。你觉得不是给你看的?“
他当然记得。同一个假期,因为罗齐尔在聚会上跟母亲多说了一句,说他对另一个同学点过头,而那个人的姓氏沃尔布加没听过,他抄了多少遍家谱?
雷古勒斯下意识地站直了,脸上褪去一切颜色。
声音却很坚定:”是谁,西里斯?“
西里斯看着他,雷古勒斯把下颌抬得和他一样高。
”如果有人想讨好你,就会把我出卖给你。是谁,西里斯?巴蒂?“
话一出口他又有点后悔,西里斯已经注意到他用教名称呼克劳奇了。总归不是一件好事。
西里斯看了他一会,还在转他的魔杖。杖头指向雷古勒斯肩膀的时候顺手发射了一个治疗咒,点过棋盘砸痛的地方。
然后,西里斯叹了口气,站起来整理弟弟飞乱了的长袍。
“让你怀疑朋友是奥莱恩干的事,不是我。我只是收到了一把新扫帚,今年发售的新款。——我上一把还好好的呢,都没怎么飞。你觉得为什么沃尔布加会心血来潮给我买东西,雷古勒斯?”
“那你来吗?”雷古勒斯马上问。
他当然不会知道球队里原来那个击球手身上发生了什么。但雷古勒斯能肯定,控制欲过剩的父母生下的长子绝对不会放任游走球居然有可能在他弟弟脑袋周围盘旋。
1973年在霍格沃茨上学的没有人不记得学年第一场魁地奇比赛,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的击球手在比赛开始没几分钟后用游走球精准地打断了找球手的扫帚。带枝桠的扫帚尾部干脆整齐地脱离之后,哥哥优雅漂亮地接住了坠落的弟弟。
时任斯莱特林队长的是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同样身为纯血家族的次子,他完全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叫了暂停、请霍琦夫人拿了把训练扫帚给找球手临时借用。(“二年级的新找球手的出道赛,显然他们是没有人了!连个替补都没有!”格兰芬多的解说员通过魔法广播兴奋地叫道。)
格兰芬多那边喝倒彩的浪潮生生不息,难得没有把声援某个著名追球手当作第一要务,让雷古勒斯的脸和对面球门上挂的旗子一个颜色。他身后的绿色阵营声音大不。知道什么真正重要的纯血巫师保持沉默,而混血和麻瓜出身们统一都在骂姓布莱克的——谁知道骂的是哪个。他无法忽略贝拉特里克斯的大嗓门,他的堂姐骂完西里斯再骂他,转头给骂布莱克的蠢货放了个恶咒。斯拉格霍恩什么都不管,任何一件事,他不管姓布莱克的。在她旁边是纳西莎,皱着眉头听马尔福拉长调子说话:“你堂弟……哦我说的是年长的那个,可真有一手。”在这期间雷古勒斯一直屈辱地骑着可笑的破烂扫帚,徒劳地追赶每一次金球闪过的影子,和格兰芬多红色队袍绝尘而去的背影。
好击球手再也没看过他一眼,对方的也一样。谁会担心激情碰撞的赛场上飞不动的鸟呢?西里斯忙着阻挠格兰芬多的找球手抓飞贼,足足等到詹姆· 波特投进了第十六个鬼飞球,才允许比赛以310:60的比分戏剧落幕。
雷古勒斯落地的时候草尖模糊成一团,所以他抬头不看地面,走向更衣室的路上听见麦格要关西里斯禁闭,斯拉格霍恩在一旁不慎走心地说些和稀泥的话,显然有点希望麦格做到他做不到的。那又能怎样呢,雷古勒斯冷漠地几乎要笑出来,难道西里斯会在乎吗?
从来没有哪个时刻能让他如此清晰地意识到飞行带来的意义。双脚离开地面他的心也跟着上升,风扬起头发搔过耳畔的轻柔他这辈子都不曾享受过。双眼紧盯金色飞掠的专注是任何课程都不能吸引到的,在短暂的赛程中他觉得自己终于有过真正的目标。而柔软翅膀在手中扇动,他浑身松软又悸动,伙伴的欢呼和胸膛里喷涌而出的热意让母亲口中关于荣耀的描述都显得如此真实。
奔向天空让他感觉属于自己。
一双轮廓模糊的腿,还包裹在绿色的队袍里,站到他面前。他看不清是谁,当然知道是谁。其他人很快走了,他还是不想跟西里斯说话。
雷古勒斯坐在角落的长凳上,用尽全力咬住双颊的里肉,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西里斯站在旁边,侧着身子不看他。
你非要在这看着吗?你非要毁了这一切,非要证明任何事情上都是你更胜一筹?雷古勒斯其实一点也不介意生来就是为了给西里斯让道的,只是这一件事,唯一一件他真正想要做的、唯一一件他可以不必考虑必须追逐兄长的事。西里斯从来没有对任何事上心过,凭什么仍然风光无两、不给别人半分喘息的机会?
他甚至只是找球手。比赛是属于他的,赛场却不必要属于他。在喧闹的人群里他只是他自己,可以一个人战斗。
雷古勒斯很少真正生气。这种感觉和他六岁的时候眼看着西里斯被家庭教师领走的那一刻是一样的,——在旁人眼里什么都没有改变,他还是他的哥哥他们还住在一起,只有雷古勒斯自己知道他再也不能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和西里斯粘在一起了,他们再也不能无话不谈一起大笑了。他和西里斯之间被迫的竞争、附庸、对立、依属,隐秘对望的目光、真真假假的敌对,他们的关系被复杂地沉铺开来,垫满接下来的整个人生轨迹。从那以后很少有比这更激烈的情绪,让布莱克家的男孩如此失态。
“是你非要叫我来的。”西里斯小声咕哝道。
“魁地奇、让我、感觉……我……我是、自由的。”
雷古勒斯抬起头瞪着更年长的布莱克,脸上的水线源源不绝,一波一波激荡着他的心绪,逼他只能抽抽噎噎地说话。
而让他感到绝望的是,西里斯得到回复转了过来,堂堂正正地面对他,没有半点愧疚,最多只是在听到某个单词的时候短暂皱了皱眉头。
灰色的眼睛平如止水,定定地看着雷古勒斯。
“你喜欢魁地奇?”
西里斯问道,就像问他要不要吃块巧克力蛙似的,就像所有的兄长应该是的那样。
雷古勒斯的颤栗本能地静止了,全身的热度飞速褪去,从僵握了太久扫帚的指尖开始发麻,一点一点浸蚀进心脏。空气的味道如此熟悉,格里莫广场的那种潮湿与寒气爬上他的小腿,他灰色的眼睛里看到的灰色的眼睛和他的和她的他们都一样。
“你喜欢它吗?”
男人灰色的眼睛通过儿子望向另一个。雷古勒斯几乎要忘记这件事了。他们几岁的时候来着,西里斯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只小黑狗,好好地养了一阵子——直到奥莱恩发现。西里斯本来信誓旦旦不会被逮到的,因为他们的父亲和后来的西里斯一样对什么都漠不关心。被奥莱恩抓住比沃尔布加好得多,只是一道绿光闪过。如果西里斯不依不饶,最多再补一个简单有效的“一忘皆空”。至于旁观了全程的雷古勒斯,反正他会自觉保持沉默的,并不需要父亲额外关照。
这就是喜欢吗?就是竟然敢越过红线、向往一场比赛期间的自在,这是他的僭越吗?
雷古勒斯发现自己的舌头僵住了,不敢回答。
西里斯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声音几乎温柔。
“我不能让别人伤害你,雷古勒斯。”他说。
“我不能让别人伤害你,雷古勒斯。”她总是那么说。她说她爱他,一遍一遍地重复,把他捧在她的手心里,把他牢牢地掌握在她的手心里。
他和她长得真像。他甚至无法震惊,事实本就该是如此,他们身上都流着他的和她的血、与他们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怎么会不明白呢?
雷古勒斯崩溃了。他的崩溃犹如金字塔一样,稳定、安静,早早就被设计成了坍塌的模样。
他用最精巧的绣线装点自己,任凭蛇的纹路顺着领带一路爬进胸膛。
镜子里的怪物衣冠楚楚,灰色的眼睛平如止水,散漫随性地打量他,赞美这副最完美的皮囊。
他优雅地向镜中人伸出手,习惯性地练习身体每个部位的正确位置——实际上他想握紧拳头 用麻瓜的方式砸烂那张脸,就像……就像波特可能做的那样。而最终纤长的指尖仍在领口调整那个银绿色丝缎的得体角度,这要抵抗住一丝渴求窒息的冲动。沃尔布加年纪渐长,要她再把绛紫色的指印留在他颈下已经不太容易,所以其实没有必要。今天他的皮肤无疑是洁白干净的,他只是下意识地想盖住除了漂亮脸蛋以外的每一寸皮肤。
与不知名的东西拉扯,与不成形的观念角力,抗争似乎是他灵魂里唯一无法洗净的污点。如果在另外的时空里能有另一个他,不再空虚无聊、甚至不可思议地披上狮子的鬃毛,他也不能做到保持平衡。(或许至少要和教授们开几个小玩笑,就像波特那样。他惊讶地意识到自己竟会这么想。)
克利切换了他房间里的花,又或者说,隔了太久才换,至少它们不像雷古勒斯的那样频繁地保持新鲜。开始失水的、介于黄绿色之间的叶片仍然散发着草木特有的泥土生气,边缘半卷出褐色的花瓣们尽职尽责地大放馥郁。浸泡用的水可能已经发臭了,它们在花瓶空洞漆黑的底部静默。
这三者混合的味道倒也并非让常人难以忍受,却足够使他头晕目眩。他知道自己嗅觉远异于常人,就像他的美貌他的魔力他的聪明等等一切那样。他理所当然比所有麻瓜和绝大部分的巫师都更敏锐、更锋利,当然不可避免一点小小地代价,美丽的花总是更……易折。
但是没关系,他必须忍受这一切。
他对抗的是自己的天性,他感官一切美好的体验,他不该享有的片刻的欢愉,和所谓的漫长永恒的幸福。
这个家族没救了,像一座被白蚁蛀空了的巨大宫殿,外表巍峨挺拔,内部却亏枯腐朽,只有令人恶心的尘灰到处肆虐。他不会否认自己体内流着的血是巫世界充盈着最多魔法力量的一脉之一。毫无疑问,几个世纪的特权待遇让布莱克家族的后人变得自私而贪婪,懒于对整个巫世界做任何有意义的事,只是抱紧自己的特权固步自封。这是显而易见的,他的父辈尽管仍享有数不尽的金子,却没有人对威森加摩感兴趣。当奥莱恩教给他必须保持优秀来庇护后代在未来的世纪里延续特权的罪恶时,他就已经看到了格里莫广场注定的末路。
“那么,父亲,您又做了什么呢?”那时候他只有七岁,真的太傻了,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表达。他在家族地牢里吞下干涩的面包——最初他们竟然还会给他提供面包,等再过几年他频繁的地底生涯就只剩下水了——想着如果逃婚会以什么方式惨死。
西里斯十六岁,刚毕业的贝拉特里克斯在客厅里向沃尔布加展现她新近沉迷的事业。
她对所有她感兴趣的东西都有一种狂热,保持令人惊叹的专一,对她唯一热衷的事物之外统统视而不见,然后转眼又去喜欢另一样无关紧要的东西,把过去虚度的时间弃之敝履。
沃尔布加果然不以为然:“没有哪个真正纯血的巫师会隐匿他家族的名号。贝拉,告诉我他姓什么?”
“他让人们叫他黑魔王,沃尔布加姑姑,”贝拉显然没有听进去,她的耳朵一向很有自己的想法,“他很了不起,这是伟大的事业,你应该让雷古勒斯加入我们。”
“听起来他就像个暴发户。”布莱克家的主母轻闭着眼睛,睫羽在氤氲的茶气中上扬着,她漫不经心地吹散热气。
“雷古勒斯还是个孩子,贝拉特里克斯,你这个疯子。”
他从楼梯的转角折进来,居高临下,雷古勒斯跟在后面。只要有长兄在,他可以假装不必对关于他的建议发表看法,只要打好他的招呼。
“不许对你的堂姐这么说话!”茶杯重重落在碟托里,沃尔布加脸上惯常的厌倦随着惊散的热气刹那间无影无踪。她冲着长子一声怒斥,典型的布莱克式的灰色眼睛里容光焕发,衬得她神采奕奕、光彩照人。西里斯知道她不是真的介意那个形容词,她和贝拉本人一样并不真的觉得那是个包含贬义色彩的什么了不得的侮辱。他的出现才是。
贝拉很清楚沃尔布加不会再听她说话了,因此反而百无聊赖地摆出一副倦怠的样子来,完全没有理会雷古勒斯用不够纯净的傲慢向她讨好。
他不知道这两个女人哪一个的变脸更好笑,她们看起来几乎是一样的东西。
“西里斯不是故意的,母亲。”雷古勒斯在他旁边轻声说。他总是努力维持父母和兄长之间一触即发的平衡。他大概不得不意识到西里斯绝不会回应母亲的话,但是可怜的小弟弟,他不知道如果他哥哥回话了,那才是问题所在——他们的母亲会为西里斯说出的每一句暴怒,哪怕他只是叫她一声妈妈。
西里斯心安理得,噙着恰到好处的散漫笑意,坐到离她们最远的沙发上去。下一秒,沃尔布加就会把注意力放到更可爱的雷古勒斯身上——
但是没有。西里斯的笑容僵住了, 沃尔布加在看他。那眼神活像盯上了兔子的猎狗。他想吐,他发现他知道沃尔布加在想什么,这个该死的老妖婆!
沃尔布加·布莱克,她自己就姓布莱克,比他的父亲大上四岁,她们是同一个祖父的堂姐弟——就像贝拉特里克斯一样!而沃尔布加和奥莱恩结婚了!
他花了几秒钟确保微笑的弧度和下颌扬起的高度不会引起怀疑,尽管他的胃正在上升而心脏沉了下去。
西里斯用介于傲慢和关切之间完美的暧昧腔调开口道:“我听说莱斯特兰奇兄弟在追求你,贝拉?”
他从来不叫她“贝拉”,看起来把她搞糊涂了。贝拉特里克斯皱起眉头,咕哝了一声。
“不知道,”姐姐把脸抬得比弟弟还高,“去问我父亲。”
西里斯翘起一条腿,往后靠在沙发背上,轻浮地笑了:“太好了。至少这样我就不会娶姓莱斯特兰奇的女人了。”
还不够。只要她还没订婚,一个女儿的婚姻怎么比得了继承人?他太清楚了,只要有人提出这个要求,贝拉特里克斯就不会有其他任何别的选择,她根本不会选择。贝拉特里斯克斯只会执行。
“——你的那个朋友怎么样?”他突然问道。
贝拉特里克斯挑起眉毛:“什么?”
“为了纯血权利不懈战斗的那个——”他笑出来了,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不笑出来,但他一向如此,他的笑没有任何问题。西里斯亲切地眨了眨眼:“介绍介绍我怎么样?”
“我和他们不一样——”
邓布利多眨眨眼睛。“不好意思,请问,是和谁不一样呢?”
这种好像对待一年级学生一样的态度令西里斯心烦意躁,就像要回答一个最简单不过的变形术问题一样,他几乎是耐着性子回答:“和那些人……和我的家族,和食死徒,和黑魔王。”
“那么,又和谁一样呢?”
“詹姆。”西里斯脱口而出,“还有你们,凤凰社。”
老校长点了点头:“所以你的意思是詹姆和食死徒他们不一样。嗯,他们当然不一样。那么莉莉呢?”
“勇敢、正直、善良,她在做对的事情,而且不只是为了她自己,是个了不起的女巫。”西里斯马上回道。他快速地思考,认定这个问题里一定有什么陷阱——比如说,如果他迟疑了,或者开始考虑莉莉被问的问题应该是“和纯血统有什么不一样”而下意识回答了“不,莉莉和所有的巫师一样”,那就证明他心里依然有根深蒂固的歧视存在。他才不会在这里上老头儿的当呢。
“是的,她是个这样的孩子。我本不想妄议这些事,但是我想听听看,那么莱姆斯怎么样?”
西里斯短暂地愣了一下,又是一个涉及普遍的歧视性的问题。他猛然看向邓布利多,发现那双好似亲切随和的蓝色眼睛被镜片遮住了大部分的锋芒,但仍然是锐利的。他答错了吗?邓布利多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西里斯自认为从少年时代起就从来不会在课堂问答环节上出错,哪怕心里不是真正这么想,他总是有办法知道正确的——或者是别人想要得到的答案是什么,因为人们的欲望是如此昭然若揭,那就是答案的所在。他敏锐地发现邓布利多的圈套就在前面,必须正面关于被歧视者的态度,于是他选择了更迂回讨巧的方式回答他。
“卢平和伊万斯一样,”一个巧妙的逻辑操作,西里斯自信这就是邓布利多想要的全部了,“所以卢平和食死徒那些人当然是不一样的。”
“哦,不,不是这样的,”邓布利多轻松地说,“莱姆斯和莉莉很不一样。”
“什么?”
“莱姆斯喜欢吃巧克力,喜欢毛茸茸暖和和的毛衣。而莉莉其实很喜欢绿色,还喜欢飞行。”
“可是——”
“所以这才是不同,你能明白吗?”
邓布利多站了起来,他嘴边的皱纹里仍然带着礼貌,但是蓝色的眼睛却湖水一样缺乏温度。他如此高大,比年轻的西里斯还要高。这就是当代最伟大的巫师。当他想说什么的时候,没有人能不感到自己的渺小。
“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如果不能明白这一点,就会导致两种都很糟糕的结果:要么缺乏独立思考的能力,把别人当异类排挤;要么觉得自己与众不同,自以为很了不起。”
“我得看看福克斯了,牠最近又衰老了很多。无论如何,西里斯,谢谢你来看我。”
[HP]Renegade
Summary:“So-so Black was a supporter of You-Know-Who?”
云像画一样无聊。阴云拙劣的
人们都说麻瓜的画像是没有生气和灵魂的。而巫师的造物即使可以动,却只是在动。
如同格里莫广场华美厚重的帷帐,那些昏暗的绸缎把所有令人窒息的一切都锁在古宅里,连半分空气都难以逃脱,却还总一副样子。
那有什么意义呢?就算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鉴于他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个与麻瓜有染的活物,他只能在一群巫师之中对最理所当然的东西感到
分院帽问他是否有意去格兰芬多。布莱克家的长子觉得自己没有勇气抗拒他能想到的后果,拒绝了。
“你在学校里很受欢迎。”詹姆突然说道,像是很久以来一直记得一样,“总是有很多女孩为你着迷。”
可惜小天狼星知道他大概刚刚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笑了:“除了你妻子。”
“所以很遗憾,你并不关心除了觊觎绿眼睛女孩的鼻涕精以外——”
“什么?”詹姆大惊失色。一方面为斯莱特林说出口的那个绰号,——显然那是他的发明,很难想象会有人这么叫自己同院的同学。另一方面为小天狼星知道莉莉。
小天狼星听懂了他的疑惑。
“年年暑假回家我都要因为没考过一个麻瓜出身的女孩挨打。拜托,我不想知道的,可她总是第一名。”
他说得如此漫不经心。
“而且,你该不会以为斯莱特林能像格兰芬多那样团结友爱吧?”他刻薄地弯起嘴角,“狮子只要有头儿就能好好合作,蛇放在一窝,总要相互攻讦。一个混血的丧气脸爱上泥巴种——”
不知怎么的,他咬到了舌头,但绝不是因为詹姆眉头间鼓起的褶皱。腥滑粘腻的东西粘住了他本来要说的话,像蛇在口腔里滑过一样令人作呕。他刻意把舌尖伸出来给詹姆看,做了个鬼脸,好像他本来就是假装在咬舌头似的。
詹姆没有一个字给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仿佛在等他做些什么。
短暂的沉默之后,小天狼星决定把得体而愉快的氛围继续下去,随性地耸了耸肩膀:“我说错话了。”
“没错,你是不该说那个词。”詹姆点了点头,依然紧紧盯着他。
“如果你感到冒犯,那么我很抱歉。”
“不是冒犯我,而是你不应该用这种方式冒犯你自己,布莱克。”
“拜托,我还以为你们格兰芬多更有冒险精神?创造力?幽默感?”那双圆形的镜片反着光,让小天狼星觉得有点烦躁,不得不配以夸张的手势来掩盖他真实的感受,“那么也许,斯莱特林扣十分,男生主席波特先生?”
“那和幽默感是两码事,你知道的。”
詹姆用他身为男生主席对待一年级新生的耐心,平静而不容置疑地表明了他的态度。
“你疯了吗?”小天狼星举起了左臂。苍白的皮肤隐藏在长袍之下,他们都知道那里有什么。
“来吧,你可以做到的。”现在他的语气像在哄他来下一局巫师棋或是打一场魁地奇,“你说那个词只是因为他们这么说,你习惯了。对你而言可能没有那么糟糕,你完全可以换另一种表达。”
格兰芬多笑了起来:“你和他们不一样。”
“你以为这是一种赞美或褒奖吗?”他突然吼道。
“你去哪儿了,詹姆?”一个红头发的女巫马上迎了过来,绿色的眼睛里映着男人浑身湿漉漉的样子,涌满了爱怜,“看看你!”
她忙着让心爱的人恢复温暖干燥。另一个苍白高瘦的男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瞥见他袖口用银线绣出的蛇纹,用魔杖指着小天狼星。
“那么,您又是哪位?”
小天狼星侧着头,正优雅随性地在肩头捋掉长发浸饱的雨水。闻言抬了抬眼睛,在对方的注视之下,不紧不慢地掏出了魔杖
“黑魔王不是只针对麻瓜出身的巫师。也包括混血和纯血,尤其是,血统叛徒。”
那个矮矮胖胖的男人打了个哆嗦。
詹姆下意识地挡在佩迪鲁面前:“嘿,谁说我的朋友都是大火鸟了?”
小天狼星把手臂抱在胸前,从善如流地接道:“没错,你的朋友甚至还有食死徒。”
佩迪鲁抖得更厉害了。
“嘿,我要学这个!”
“这么说,伏地魔和摄魂怪联手了。”卢平忧虑地皱起眉头。
小天狼星回头看了他一眼:“谁说的?我只是想知道属于我的是什么动物。”
“行啊,”詹姆快活地答应道,“学了这招,就是凤凰社的人了。”
小天狼星·布莱克和()。
斯内普上来了。布莱克根本没看他一眼。可是老教授望着那个鹰勾鼻的后来者,叫着他的名字、乞求着。
布莱克瞪大了眼睛。
“德拉科!”男孩被他狗叫般高亢而戏剧化的吼声吓得猛烈哆嗦了一下。
他大叫着命令他的外甥,毫不掩饰他的歇斯底里:“杀了他!杀了他!”
但是斯内普走了上来。他没有回头看那个令他厌恶的东西,目光紧紧盯着邓布利多,好像一头猎犬对着他的猎物虎视眈眈。
老人乞求着,依然叫着他的黑魔法防御教授的教名。
“西弗勒斯……”
“为什么?!”他近乎绝望地质问道,完全不在乎周围的其他人——管他是()还是(),他们或许会去向黑魔王告发这句大逆不道的话,但他无法控制自己。“你宁愿相信他,也不肯相信我?为什么,邓布利多?”
“你可以做得更好。”
“不——”
太晚了。”
小天狼星和斯内普一起追捕转移的哈利,小天狼星准备攻击莱姆斯,斯内普打算切掉他的手。
事后小天狼星嘲笑对方是叛徒。
他们在那之后几乎没有见过面。邓布利多深信不疑的、却最终杀死了他的那个人成为了黑魔王的心腹,而他那句暧昧不明的宣言自然不会被轻易揭过。
黑魔王乐意拿他当个典型。一个足够优秀的强大巫师、没有在任何一件真正重要的任务中出过差池,体内流淌的红色液体没有一滴跟麻瓜有染。从这两点上,几乎鲜少有人能与他相比,而黑魔王仍然可以随意地惩处他。另一方面,他行事乖张,
小天狼星抢了贝拉的猎物,折磨赫敏,像个孩子一样对她恶作剧
“你要干什么?”
他们生于黑暗。
大厅里所有的灯都熄灭了。可惜布莱克家的灰色眼睛习惯于黑暗,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盏碎得七零八落的枝形吊灯,像飓风之下凄厉死去的枝蔓。散落的水晶碎片则是跌落绝壁的星盘。
狮子座。
小天狼星和尼法朵拉
“嗨,你好吗,我亲爱的侄女。很高兴看到你变成布莱克家传统的样子。”
小天狼星恨莱姆斯
“你为什么没保护好他?你们不是朋友吗?”
莱姆斯:哦,不知道是谁告诉他我是叛徒的
“他从来没相信过”
“我知道他从来不相信我是叛徒”
摄魂怪来了,莱姆斯眼看着不会守护神咒的小天狼星被摄魂怪吸走灵魂
他像是什么迷蒙困顿的易碎品,绷得太紧,从内部一点一点增加他的裂痕,然后突然炸开了。
那甚至称不上支离破碎。他摇摇欲坠,好像还在,又好像已不在此处。不是灵魂离开了形骸,而是犹如白蚁经年累月营造出的宫殿,这一处留了几分,那一处并没有缺失太多。确实就是这样了。
叛徒 脑洞
分院帽问他是否有意去格兰芬多。布莱克家的长子觉得自己没有勇气抗拒他能想到的后果,拒绝了。
布莱克家的长子拒绝了分院帽打算把他丢进格兰芬多的企图。仅仅因为缺乏那么点勇气。
小天狼星·布莱克否定了分院帽对于他像头金红色小狮子的评价。身为最古老最高贵的布莱克家族的一员,他想他或许没有足够的勇气来面对这样一个格兰芬多式的笑话。
像格里莫广场华美厚重的帷帐,那些黑灰的绸缎中间明明没有半分空气透过,却总是能
“你在学校里很受欢迎。”詹姆突然说道,像是很久以来一直记得一样,“总是有很多女孩为你着迷。”
可惜小天狼星知道他大概刚刚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笑了:“除了你妻子。”
“所以很遗憾,你并不关心除了觊觎绿眼睛女孩的鼻涕精以外——”
“什么?”詹姆大惊失色。一方面为斯莱特林说出口的那个绰号,——显然那是他的发明,很难想象会有人这么叫自己同院的同学。另一方面为小天狼星认识莉莉。
小天狼星听懂了他的疑惑。
“年年暑假回家我都要因为没考过一个麻瓜出身的女孩挨打。拜托,我不想知道的,可她总是第一名。”
他说得如此漫不经心,但是詹姆脸上的表情消失了。
“而且,你该不会以为斯莱特林能像格兰芬多那样团结友爱吧?”他刻薄轻慢地弯着嘴角,“狮子只要有头儿就能好好合作,蛇放在一窝,总要相互攻讦。一个混血的丧气脸爱上泥巴种——”
不知怎么的,他咬到了舌头,但绝不是因为詹姆眉头间鼓起的褶皱。腥滑粘腻的东西粘住了他本来要说的话,像蛇在口腔里滑过一样令人作呕。他刻意把舌尖伸出来给詹姆看,做了个鬼脸,好像他是假装在咬舌头似的。
詹姆没有一个字给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仿佛在等他做些什么。
短暂的沉默之后,小天狼星决定把得体而愉快的氛围继续下去,随性地耸了耸肩膀:“我说错话了。”
“没错,你是不该说那个词。”詹姆点了点头,依然紧紧盯着他。
“如果你感到冒犯,那么我很抱歉。”
“不是冒犯我,而是你不应该用这种方式冒犯你自己,布莱克。”
“拜托,我还以为你们格兰芬多更有冒险精神?创造力?幽默感?”那双圆形的镜片反着光,让小天狼星觉得有点烦躁,不得不配以夸张的手势来掩盖他真实的感受,“那么也许,斯莱特林扣十分,男生主席波特先生?”
“那和幽默感是两码事,你知道的。”
詹姆用他身为男生主席对待一年级新生的耐心,平静而不容置疑地表明了他的态度:“现在,道歉。”
“你疯了吗?”小天狼星举起了左臂。尽管苍白的皮肤隐藏在长袍之下,他们都知道那里有什么。
“来吧,你可以做到的。”现在他的语气像哄他来下一局巫师棋或是打一场魁地奇似的,“你说那个词只是因为他们这么说,你习惯了。对你而言可能没有那么糟糕,你完全可以换另一种表达。”
“你和他们不一样。”
“黑魔王不是只针对麻瓜出身的巫师。也包括混血和纯血,尤其是,血统叛徒。”
那个矮矮胖胖的男人打了个哆嗦。
詹姆下意识地挡在彼得面前:“嘿,谁说我的朋友都是大火鸟了?”
小天狼星把手臂抱在胸前,从善如流地接道:“没错,你的朋友甚至还有食死徒。”
彼得抖得更厉害了。
“嘿,我要学这个!”
“这么说,伏地魔和摄魂怪联手了。”莱姆斯忧愁地皱起眉头。
小天狼星回头看了他一眼:“谁说的?我只是想知道属于我的是什么动物。”
“行啊,”詹姆快活地答应道,“学了这招,就是凤凰社的人了。”
小天狼星·布莱克和()。
斯内普上来了。布莱克根本没看他一眼。可是老教授望着那个鹰勾鼻的后来者,叫着他的名字、乞求着。
布莱克瞪大了眼睛。
“德拉科!”男孩被他狗叫般高亢而戏剧化的吼声吓得剧烈哆嗦了一下。
他大叫着命令他的外甥,毫不掩饰他的歇斯底里:“杀了他!杀了他!”
但是斯内普走了上来。他没有回头看那个令他厌恶的东西,目光紧紧盯着邓布利多,好像一头猎犬对着他的猎物虎视眈眈。
老人乞求着,依然叫着他的黑魔法防御教授的教名。
“西弗勒斯……”
“为什么?!”他近乎绝望地质问道,完全不在乎周围的其他人——管他是()还是(),他们或许会去向黑魔王告发这句大逆不道的话,但他无法控制自己。“你宁愿相信他,也不肯相信我?为什么,邓布利多?”
“你可以做得更好。”
“不——”
太晚了。”
小天狼星和斯内普一起追捕转移的哈利,小天狼星准备攻击莱姆斯,斯内普打算切掉他的手。
事后小天狼星嘲笑对方是叛徒。
小天狼星抢了贝拉的猎物,折磨赫敏,像个孩子一样对她恶作剧
他们生于黑暗。
大厅里所有的灯都熄灭了。可惜布莱克家的灰色眼睛习惯于黑暗,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盏碎得七零八落的枝形吊灯,像飓风之下凄厉死去的枝蔓。散落的水晶碎片则是跌落绝壁的星盘。
狮子座。
小天狼星和尼法朵拉
“嗨,你好吗,我亲爱的侄女。很高兴看到你变成布莱克家传统的样子。”
小天狼星恨莱姆斯
“你为什么没保护好他?你们不是朋友吗?”
莱姆斯:哦,不知道是谁告诉他我是叛徒的
“他从来没相信过”
“我知道他从来不相信我是叛徒”
摄魂怪来了,莱姆斯眼看着不会守护神咒的小天狼星被摄魂怪吸走灵魂
校长到波特家,要和波特夫妇说话
小天狼星抗议,莉莉结婚了。詹姆犹豫了一下,说莉莉不会希望有事情瞒着她。
小天狼星自己家一样要带校长去客厅,校长请他去泡茶他不走,詹姆说他可以留下
波特夫妇受伤,小天狼星听说后赶过去,莱姆斯在旁边
莱姆斯暴怒,顶住小天狼星质问詹姆:你怎么敢告诉他?
小天狼星反驳:你怎么敢告诉他?上个月十五号你在哪?
詹姆:和我在一起,一整晚
Courage or Cage
地牢生活
进食习惯
和奥莱恩关于社交的对话
命令雷古勒斯不许打球
有人污蔑纯血是选育狗,小天狼星爆笑认同
马尔福不同意,小天狼星暴怒怼他
后来马尔福带人要搞他,贝拉出来和小天狼星打了一波
性本善还是性本恶(和詹姆)“我还觉得你挺好的呢”
——和校长:到底什么是不一样?
负罪感到底是什么(骂斯内普)
这世界傻逼太多了(没有他的soulmate)
因为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
其他人觉得这样不对是因为这种灾厄可能降临到任何人头上,标准可能是任何东西
可是对于西里斯而言,他自己,布莱克家族,都不值得留恋。他也没有朋友
相信宿命就是逃避个体的责任。
占星
西里斯听到校长的建议后想起自家最擅长的占星术
问詹姆出生时间
詹姆说不知道,西里斯懵了
詹姆随口问莱姆斯,莱姆斯很微妙的抬眼,也说不知道
西里斯怒了,原来你们不信任我
詹姆后来憨憨问西里斯你为什么生气?